谁知范鹰捉回到家里以后,见马雨晴就坐在客厅正等着他呢,让他立即喜不自禁、心花怒放起来。老婆说:“鹰捉啊,马处长来了好一会儿了,你今天回来得晚怎么不提前说一声?”
范鹰捉随便说了个理由就把老婆搪塞过去了,回过头问马雨晴:“雨晴,白天你就说要找我谈谈,而且是长谈,什么事啊?”
马雨晴手里捧着范鹰捉老婆给的一杯水,沉吟了一下,慢条斯理地说:“本来是想跟您长谈的,但时间太晚了,您留给我的时间太少了,我只能长话短说——这两天一处接了很多电话,都是要求见您的,我挑选了几个,让他们给您打过去了,其他的人被我婉言推掉了,有的问题我就干脆替您回答了。”
“哦,好,推掉好,替我回答也好,做秘书就应该这样。都是什么事啊?”
“多了,五花八门!有的人说您是个思想解放的人,您上来当一把市长肯定会让死气沉沉的平川市面貌大变,因此想向您建言献策,这里面有平川人也有省城人,还有京津沪的人;有的人说您不虚头巴脑是个肯办实事的人,于是大胆自荐,愿意给您当力巴,这里面也是既有省城人,也有京津沪的人;当然还有诉冤告状的,寄希望于您给办案子,当然主要是平川人。其他的不重要,我就没往心里记。”
“那你白天开会怎么突然要哭呢?我看你的脸色很难看的,眼泪也直在眼睛里打转。”范鹰捉说这话的时候,没有留意到老婆。此时他老婆已经开始吃味儿了,把一张脸拉得老长,在屋里走来走去,眼睛死盯着马雨晴。